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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涌上了乔枫的眼眶!多少次他梦想着唱这只歌,像长胜那样面对着沉沉的黑夜、强大的敌人,弹刀而歌!没想到今天实现了,但却是在这种情形下……
白先生加紧念咒,他的声音更加可怕,双臂挥舞也更加剧烈。
乔枫继续唱着,他唱得是那样的投入,那样的旁若无人。现在他是圆自己的梦想,他对眼前的情势简直视而不见,或者就像忘了一般。
宝刀在空中继续摇摆着,突然它方向一转,向白先生“呼”地一刀劈去!
白先生拼命挥动双臂,才驱开宝刀。但宝刀一刀既出,再不停止,朝白先生左一刀、右一刀、前一刀、后一刀地劈个不歇。虽然它受到白先生的法力驱赶,准头很差,始终离白先生有三尺之远,但白先生控制不了它已是不争的事实。
“宝刀过度亢奋,必须叫它冷静下来……”白先生焦急地想,“用什么办法呢?既然朋友的血能激活它,那么仇人的血就能抑制它。”想到这里,他看见了躲在墙角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一幕的穆荣,心中一亮,大声喊道:“三宝,替我取姓穆的这小儿的血,洒向宝刀!”
“是!”三宝说,然后他左手一把揪起穆荣,右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,伸向穆荣的脖颈。
看见明晃晃的砍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,穆荣这才清醒了过来,他用吃奶的劲喊了起来:“不——!救命啊——!”
三宝狞笑道:“别这样脓包!你是要出来混的人!出来的混的人宁可流血送命,也不能跑肚拉稀!”说完他的砍刀朝穆荣的脖子切去。
“不——!”穆荣杀猪般叫道,“三宝,我对你忠心耿耿!你想绑架的人,我不是都给你弄来了吗?”
“奶奶的!你不提这个倒也罢了,你一提这个老子的火全都上来了!我问你有这样绑架人的吗?大厅广众,明火执仗,还大声嚷嚷!你这是给我绑架人还是要绑架我?是不是想把我送到局子里去?你爹是局子里的官,你难道是局子的卧底不成?”
“不——!我不是!”穆荣的嗓子都喊哑了。
“快点吧,跟他讲这些废话干什么!宝刀还等着喝他的血呢!”白先生有些不耐烦地说。
“是!是!马上就见血!”三宝一边回答,一边将砍刀向穆荣切去。
看见这情景,白杨朱天璇都张开了嘴,却喊不出声,他俩只能闭上眼睛。但乔枫却继续唱着,他的嗓子在前面也已喊哑,他哑着嗓子唱道:
蓬莱文章建安骨
中间小谢又清发
俱怀逸兴壮思飞
欲上青天览日月
……
歌声使朝白先生一刀刀劈个没完的宝刀转了方向,朝三宝闪电般地劈去。三宝见势不妙,急忙松开穆荣,一个后滚翻滚了出去。他不愧是刀尖子中滚出来的人,总算是躲开了这一刀。饶是这样,他的头皮也被宝刀削去了一块,头上冒出的血沾在了宝刀上。
宝刀一沾上血,马上又变了,它不再那样兴奋,那样颠狂,也不再找白先生的晦气了,它平稳地旋转起来,情形又朝着有利于白先生的方向转换。
“很好,很好!”白先生高兴地赞道,“三宝你的血也是仇人的血!因为你是大众仇人,群众的公敌!”说完他再次提了一口气,用高亢得变了形的声音念道:
“唵吽咭吒,披头散发,各变真形!天蓬元帅,宝印照我!天猷元帅,持戟卫我!翊圣真君,扶剑守我!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,疾!疾!疾!”
他一边念咒,一边用全身的力量向宝刀挥动着双臂,宝刀刀尖一转,向乔枫白杨朱天璇及小树雷霆般劈来。
乔枫明白这是最后的时刻,他也用全部的力量唱着,这时他已完全唱不出声,但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因用力而颤抖,他的很有些空空荡荡的胸腔也因共鸣而颤抖,他的歌声就像是一条喑哑却更加汹涌的河流:
抽刀断水水更流
举怀销愁愁更愁
人生在世不称意
明朝散发弄扁舟
喑哑而汹涌的河流涌向宝刀,接住了宝刀,宝刀砍在这雄浑深沉的歌声上,歌声往下沉了沉,但接着又反弹了上去,托住了宝刀。
宝刀在两股大力的夹持下停在了空中。它一动不动,却有飞动之势,寒光闪闪,灼人眼目,就看它向哪个方向劈落了!
一曲唱罢,乔枫全身的能量已消耗殆尽,他再也唱不动了。他凄凉地看了白杨朱天璇一眼,泪水再次涌上了他的眼眶。自己头顶上高悬的利刃是自己的心血,是自己的勇气——血勇、脉勇和骨勇的凝结,没想到现在却反噬到自己的头上!而且还要连累最好的朋友!
乔枫眼睁睁地等待着生命的最后一刻,但他没想到白先生也是一样的体力消耗殆尽,无法再驱使宝刀。他们俩人的两股力道同时消失,倒竖在半空的宝刀一落空,便直坠而下,只听得“嚓”地一声,宝刀直直地插入到小树之中,它的半截插在树干里,半截露在外面,“嗡